一開始是跟兩個朋友一起去,我們在埃及境內自助旅行,從在機場被海關沒收護照開始,過程高潮迭起、驚險刺激、風波不斷,情節不贅述,先紀錄一下後來去語言學校的過程。
在台灣時有查過一些學校,但是都有點貴,後來看到在埃及的朋友介紹的Nile Center,價格便宜很多,因此決定去那一家。
肚子塞滿羊肉以後,我們這些全身羊味的人們就繼續擠在有暖氣的房間裡閒話家常。通常這個時候的那幾天,每戶人家平均有十幾個客人,而且每半小時換一批人。我在台灣就幾乎沒過過房子裡超過三個人的農曆春節,到了土耳其卻要每半小時就爬起來親剛近來的人們的臉頰兩次,左抱一次,右抱ㄧ次,堅定地握手,同時微笑、四目交接數秒鐘,並問妳好嗎?跟回答我很好謝謝,歡迎光臨、謝謝光臨等等的。空間比較小的時候常要排隊。一個接一個。有時候很想混過去,可是他們很厲害都會記得誰親過誰還沒親過。
然後等他們要離開時,再排隊一ㄧ左臉頰親ㄧ次,右臉頰親ㄧ次,左抱一次,右抱ㄧ次,四目交接三秒鐘,握手,然後說掰掰。大部分的人一天內來好幾次,或至少每天都來ㄧ次,還是ㄧ樣來全套。遇到年紀大一點的,還要加碼親對方的手,然後把那隻被親過的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可是,這一切,都比不上宰牲節那一晚...........
2008年冬天,終於度過了我在土耳其的第一個大節---Kurban Bayram,宰牲節。宰牲節在台灣的穆斯林團體翻為忠孝節。簡述ㄧ下最簡單的由來:上帝有天要亞伯拉罕殺死自己的兒子以示虔誠,於是虔誠的亞伯拉罕決定要殺死他兒子,上帝覺得嗯,真的很虔誠。於是派天使告訴亞伯拉罕,不用殺兒子了,殺羊表心意就好了。
於是從此之後的幾千年,家家戶戶都在回曆這個時候親手宰羊或牛表示虔誠,並分肉給窮人。因此稱為宰牲或忠孝節。(註:回教跟基督教、猶太教來自同一源頭,因此許多故事人物都是共通的,宗教內容差別也不大)
在土耳其的娛樂之一,就是看電視所播出的中港電影。除了在觀光區,在土耳其一般地方幾乎聽不到英文,電視上所有的美國影集電影,都是土耳其文配音。
不像台灣全民瘋英文,土耳其學英文的風氣不盛,我在那裡只有兩個人可用英文交談,一個是Hale,一個是Bulent。連大學畢業生也只會說how are you而已。
今晚回家打開電視新聞,發現伊斯坦堡某鬧區(Gungoren,七月27日星期天晚上十點)發生爆炸案。這次挺嚴重,到現在為止死傷人數還在不斷攀升。從一開始的兩人死亡,十七人受傷,到現在(凌晨一點半)已有14人死亡,170人左右受傷。
電視上滿是倒地等待救援的傷者,血跡斑斑的馬路。第一個炸彈在垃圾桶中爆炸,人們驚恐跑到街上,接下來第二個炸彈從電話亭中爆炸。滿地都是碎玻璃、碎物品,尖叫聲跟吼叫聲,指揮跟急救的聲音。
第一次在土耳其時遇到嚴重的爆炸案,上一次是在2004年,公車上有個老太太不小心引爆了炸彈(好怪?),那時候所有的人們都神經緊繃。坐上某公車,司機看到有個無人的行李,不停吼著這是誰的,過很久都沒人認領,氣氛很緊張。幸好後來有人認領了,虛驚一場。有個女孩突然哭了起來,車上的人開始關切,原來是她之前有個親人死於某爆炸案,觸景傷情。
每次在土耳其的銀行都讓我啼笑皆非。
有時候在等我的號碼時,突然有人把他手上的一堆號碼牌給我。
是這樣子的,有些人會在抽號碼牌時抽好幾個,像拿撲克牌一樣。輪完他以後,臨走前把剩下的號碼牌送給他看順眼的人。如此一來,被送號碼牌的人可能剛進來,但卻持有比較前面的號碼牌,所以可以插隊。
Mardin在土耳其與敘利亞/伊拉克的邊境上(地圖請見內文)。好巧不巧,當我們飛到Mardin時,土耳其軍隊正在轟炸伊拉克邊境。不過Mardin感覺倒很平靜。這裡大部分是庫德族。說的是庫德語,以及帶有口音的土耳其語。庫德族錢不多,但小孩子特多。一個家庭生十幾個小孩是家常便飯。因此每到一個地方都有一大群小孩圍繞。庫德族非突厥血統,而屬阿拉伯血統。因此長相跟西半部的土人不大相同。髮色淺棕、膚色較深、嘴唇較豐滿、輪廓較柔和。
每次到土耳其,總會被庫德族小孩包圍。庫德家庭許多非常的窮困,小孩總是在外跑來跑去,過動又熱情。熱情到噴火。小女孩更是活潑異常。(土耳其小女孩也是,活潑到像吃快樂丸的黑道老大)。總是愛與人搭訕,尤其是看到外國人更是像猴子看到香蕉一樣。
伊斯坦堡真是個每天都在過情人節的地方。丘陵與海戶相環抱,天空開闊,起起伏伏的地形常有柳外花明又一村之感。美麗的博斯普魯斯海峽與古蹟戶相輝映,晴天時藍空白雲,海鷗與燕子成群飛翔,渡輪與帆船在海面上擺盪;黃昏時就像水彩一樣,紫色橘色黃色紅色與淺藍深藍暈染成一片,變幻莫測。夜晚時燈光點點:清真寺的彩色光、山丘上的萬家燈火、餐廳酒吧迷幻的光,反射在海面上。月亮因缺乏水蒸氣而輪廓分明。彎月時像把銳利的刀,滿月時似乎近在咫呎。
在這畫面中,伊斯坦堡除了滿街男人之外,還到處都是跟女友耳鬢廝磨的男人。土耳其人超熱情,親朋好友親來親去、滿嘴互道想你愛妳,更不用說情侶了。雖說是回教國家,可是很奇怪的,在這裡幾乎看不到手不放在女友肩膀上的男人,在車上看不到不躺在男友肩膀上的女人,更不要說牽手牽得像連體嬰、互相凝視到永遠的咖啡廳情侶。
我在土耳其認識的朋友們大多是律師,因此每到土耳其就是跟他們大大小小的法院、警察局、律師辦公室、律師公會之間跑。律師都一個嚴肅樣,西裝領帶、披著長大衣、拿著裝滿文件的公事包。法院都一個樣,些許破舊、陳設簡單、堆滿粉紅色的文件夾(在土耳其法律的代表色是---粉紅色,每次都覺得好笑)、許多大大小小的房間、打字機、舊式電腦、專門爬上爬下拿文件的職員、茶水間,專門送茶的職員、律師袍間,專門管律師袍的職員,廁所上鎖,跟管鑰匙的警察。
律師們、原告們及其家屬總是在等待。因為開庭跟聽證時間永遠拿不準。
跟雪搏鬥了一上午後,和朋友們到水煙館歇息。冰天雪地中,最適合有一家熱騰騰的水煙館了。一走進去,煙霧像大雪一樣撲鼻。原來人們都躲在這裡。
我們選到人少的地方。坐定之後,一個服務生來,我們點了蘋果口味的水煙。不久一個老頭拿水煙過來,說道:"這是你們點的大蒜口味水煙。"
今年是暖冬,伊斯坦堡只下了幾分鐘的雪就作罷,接下來陽光普照了好多天。我們到安卡拉,安卡拉是土耳其共合國首都,在安納多利亞高原上,所以比較冷,很多地方滿地都是積雪。
我們到了一個森林區,哇,第一次可以印這麼多好深的腳印。隨手就可以像包飯糰一樣要多大就包多大的雪球丟人,而且都不會痛!而且不怕口渴,隨時可以咬幾口。
在保加利亞大使館碰了釘子後,雖居留期限已過,也只好硬著頭皮回校上課。告訴同學們後,大家皆告訴我其實只是出關不用申請簽證。學校的主任也信誓旦旦地笑著說跟我多慮了,只要出關入關是不需要簽證的。雖然我聽來覺得納悶,但也沒有選擇,與另一位韓國的朋友買了前往土耳其邊境都市:艾地涅的車票。
終於到了艾地涅,很納悶自己不是被放在邊境關卡,只好任由客運車終點站的小店介紹計程車司機給我們。開價很高,兩個人要一千多塊台幣,感覺真是有鬼,但他們說,這位司機會等我們辦理重重手續送我們回來。
凡事忘記考慮週到的我,以為離境是件很簡單的事,想想反正土耳其鄰國這麼多,每個月過去玩一玩也不錯。
當第一個月快到期時,發現沒那麼簡單。對台灣人來說,四週沒有什麼國家可以讓我們不用申請簽證就進去的,除了到北塞普勒斯,算是離境但又是土耳其領土。
說回開羅肚皮舞節,去年就聽過參加過的朋友回來的抱怨,也聽過土耳其老師的描述,使得本來就將因機票會回埃及的我不打算短期內再跑埃及一趟。本想參加六月在黎巴嫩舉行的肚皮舞節,但弄不到簽證,於是又決定前往開羅。
“Can you speak Arabic?”一坐定埃及航空的位子,果然又有回到埃及的感覺:搭訕。當我一打開埃及阿拉伯語字彙手冊,眼尖的男空服員馬上笑咪咪地問了起來。聊了一聊後還應塞給我埃及報紙。隔壁的韓國人也很神奇的問我妳在開羅工作嗎?我說不是,是旅遊。他驚訝地說:妳不是埃及人?猛然提醒著我跟埃及還未了结的關係...
一回到開羅,迎接我的仍是灰濛濛的吹著晚風的夏夜,跟話說不停的旅館司機。這次先先住在Zamalek區,比較多外國人,所以當我出外時,少了之前住在downtown埃及博物館附近的騷動與騷擾。嗯,好跡象。
剛開始到土耳其時實在搞不太懂廁所怎麼用。尤其是那種蹲式旁邊放一個接水的水瓢的。圖片這張是現代式的廁所,在一般商店跟住家可以用到。本來以為是跟台灣的免治馬桶一樣,直接沖屁股,可是請注意看,它出水的位置是在比較下面的地方唷!後來才漸漸知道,其實是用旁邊的開關打開弱水流後,用手(用左手,因為開關在右邊)把水撥上來搓洗。所以要洗哪裡都可以唷!至於那種蹲式的道理也一樣,舀一桶水自己看要洗哪裡。只是我還是很疑惑...用手.....?
後來打聽才知道一般人的順序是
路上沒有畫線,任何角度都可以開,人在車陣中穿梭,公車汽車計程車驢車馬車人力車,載人載貨載水果,彷彿在開羅的馬路上什麼生物無生物都有!但開羅的人似乎不太在乎塞車這件事,甚至好像挺喜歡塞車的。塞車時更可以不停按喇叭按的很開心,更可以把車窗拉下來強迫大家一起聽司機喜歡的音樂,阿拉伯流行歌曲,或是老式的傳統音樂,或純肚皮舞音樂都有可能,唯一不變的是震耳欲聾的音量跟幾乎快走調的錄音帶,常常聽到一半就卡住,司機總會不厭其煩笑嘻嘻地拿出來用拍一拍用用原子筆捲一捲再繼續聽。喔,開車除了可以聽音樂,吃飯,還可以大聲唱歌,(喔,當然不只在車上,走路坐車或工作時也可以),甚至跟隔壁車,或隔壁車的隔壁車,有時是汽車有時是公車有時是軍車,大聲喇咧幾句,然後來個哈哈大笑...
開羅的交通,雖然也是塞車兩個字,但似乎更像是個狂歡party...
土耳其的通訊公司最近卯起來拼了,各推出強打明星。AVEA則砸下重金請Tarkan代言,拍了好長的又精緻的電視廣告密集播放,報紙全版廣告,街頭高處的牆壁,公車站等都是Tarkan的大型代言看版。代言的標語是:愛渴望被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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